但他还是不明白,孟越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

如孟越所想,应泽的冰箱果然很空,零散地塞了点速食食品。孟越见到一个速冻披萨,热切打字,试图点菜。

应泽读完新出来的一行字,愣了愣,翻出速冻披萨的盒子。

孟越期待地看着他。

应泽沉思片刻,问:“过期三个月了,你能吃吗?”

孟越:“……”

他无力地打字:保质期一共多久?

应泽回答:“半年。”

孟越心痛,拒绝了应泽试着热一热的提议,表示自己十分相信好友的手艺,煎蛋就煎蛋。

打完这句话,输入法自动显现出一个颜文字。孟越顺手选择、加上,于是记事本里多了一颗黑色的心心。应泽看到,失笑。

然后孟越打出一长串感叹号。

糊了!糊锅了!

应泽一顿,冷静地把背面焦糊的煎蛋倒进盘子,说:“我吃这个。”

孟越叹气,打字:不用。

他“吃东西”,是一个很简单、便捷的过程。只要吸一口气,就觉得简单的香味、一点焦糊味,一起窜入鼻腔。昨夜吃的太克制,到现在可以放肆,孟越有些熏熏然。只是一个煎蛋毕竟不够,他手上增长的力气只够大一点劲敲键盘。

应泽开始敲第二个蛋壳。不说刚刚那颗蛋做得如何,至少以姿势论,他做的很标准、优美。拇指、食指和无名指分开,将鸡蛋固定在手中。再在碗边轻轻一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