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晓镜白笑了一下,对她说:“今天你可以去看看他,有些事你还是要明白的好。”
晓镜白要带小卷毛去看顾泽?
顾泽还没死吗?
妩关关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又迫切的想知道顾泽和叶晚怎么样,生怕晓镜白把她放会空间去,在他抱起她时她立马贴在他掌心里,紧紧贴着,他甩也甩不掉的贴着。
晓镜白看着粘在他掌心里的蛋,竟然像是固定在他掌心里一样,赖皮膏药一样丢也丢不掉。
什么意思?
“你也想去?”
晓镜白问它。
黑蛋竟然真在他掌心里不迭晃荡起来,宛若“点头如捣蒜”。
这枚蛋……有妩关关的意识?
不然一枚蛋为什么想跟着去看顾泽?
或是只单纯的想粘着他?
他想不通,却打算带它一块去,免得送它回空间又将窝给撞坏了。
但他捧着一枚蛋出门有些奇怪,思来想去吩咐小张买来了一个外携式猫窝,塞进去正正好。
他换好衣服拎着猫窝下了楼,另一只手牵着穿好新衣服的小卷毛一块出了别墅,上了车。
张助理坐在车前副驾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他放在膝上的猫窝,“苏总新养了小猫吗?”
没想到苏总竟然是喜欢小动物的人,出门也要带着。
“不是小猫咪。”
小卷毛小手摸在猫窝上,神秘兮兮的对张助理笑,“张叔叔肯定猜不出来是什么。”
是恐龙蛋。
晓镜白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用这么丑的猫窝,带着一枚蛋出门,在修仙界人人带着法器出门,带上一枚灵蛋倒不稀奇,可这个世界,一身西装抱着个蛋太古怪了。
蛋还在猫窝里动了动。
他托着腮说:“空调暖风打开。”
张助理惊讶了一下,今天气温23度,开暖风……不热吗?
车子开到医院,张助理险些被车里的暖风吹的晕车了,看苏总的脸色白里透红,也是热的吧……
小卷毛下了车拉着晓镜白的手抬头问他,“父亲是好了吗?
可以去看他了吗?”
“不,他是快死了。”
晓镜白牵着她的手对她笑了笑,“不用难过,你有了新的父亲。”
妩关关在猫窝里惊呆了,晓镜白也太直接了吧……刚刚接的电话是顾泽快不行了的通知?
按理说……顾泽不会死,只会变成植物人,那这次是会变成植物人吗?
她猜不透晓镜白要做什么,晃晃悠悠的被晓镜白拎进医院里,听到了顾泽父母的声音。
顾泽的父母在询问医生详情,求医生一定要救救顾泽,哪怕双腿截肢,终身残疾也要保下他这条命。
妩关关听的惊讶,她记得在她被炸死之前,顾泽只是被晓镜白从车里摔了出来,怎么伤的这么重?
到双腿截肢还不能活的地步?
必然不是她师尊动的手,她师尊连个小鸟都舍不得打,那就只能晓镜白。
晓镜白替她收拾了顾泽?
无论是不是替她,她听着心里都舒坦,顾泽可一定别死,清醒的活着,一遍又一遍的接受他的命运。
“苏镜白……你来做什么?”
是叶晚的声音,她似乎很畏惧的退后了两步。
妩关关在蛋里气的晃荡,这么听起来叶晚没缺胳膊少腿的,她现在是以顾泽未婚妻的身份在这里?
那一夜顾泽是跟叶晚求了婚的。
晓镜白理也没有理她,而是问张助理,“打电话给她的经纪人,问问她是怎么带艺人的,我说过她全年无假期,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苏先生。”
叶晚忽然改了口,声音里裹着畏惧,听起来像个备受欺负的小可怜,“苏总……我从前或许得罪过你,但……我已经不再和你们苏家有瓜葛,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我未婚夫病危,我来看他一眼都不行吗?”
这就称呼上未婚夫了,叶晚是完全抛弃正宫沈云泽了?
妩关关只差不能冷笑哼哼,晓镜白替她冷笑了一声,侧头对张助理说:“让她闭嘴站在一边,太碍眼了。”
妩关关乐的晃荡,真想看看叶晚的表情,叶晚大概脸能气歪了毕竟她认为这本书里所有男人都是她的工具人,为她死去活来,陪着她演尽玛丽苏桥段,可晓镜白压根一个字也不屑和她说,他可是魔尊,叶晚连做他的对手也不配。
“是,苏总。”
张助理走上前笑着对叶晚低声说:“请吧叶小姐,你的经纪人丽可在赶来的路上,想必她有很多话要跟你谈。”
叶晚气的没说出话来,却有另外一个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小晚,是谁来了?”
是顾泽母亲的声音。
顾泽母亲像是刚哭过,带着鼻音,似乎看见了晓镜白和小卷毛,语气不好的说:“苏先生,孩子你不是已经领回去,手续也办好了吗?
还带着孩子来做什么?
又想赖给我们顾家了?”
她语调的又带了哭腔,满是怨气的说:“带她来是怕小泽还不够倒霉吗?
要不是这孩子……小泽能出车祸?”
小卷毛有些怕的往晓镜白身旁躲了躲,身子挨在了猫窝上。
妩关关往小卷毛身上贴了贴,她记得上一世顾泽的母亲就很不喜欢那个人造子宫孙子,顾泽的父母是非常老派的人,他的母亲打小就告诉顾泽要找门当户对的,能帮助他的,她爸爸没出事之前顾泽的母亲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疼,有点好东西都让顾泽捎给她,恨不能和她们家订个娃娃亲,可一出事之后他母亲立刻不准顾泽和她来往,说怕牵连顾泽的父亲。
上一世顾泽的母亲给顾泽挑了好些个门当户对的相亲对象,可顾泽偏给她搞出个人造子宫孙子,为这事顾泽和家里闹僵了,当然最后顾泽的母亲还是被叶晚带着儿子攻略了。
这一世顾泽的母亲估计依旧不喜欢小卷毛,语气里倒是把顾泽出事全怪在了孩子身上,生怕晓镜白把孩子送回去,赖上他们顾家。
晓镜白牵着小卷毛的手,拇指轻轻揉了揉她的手背安抚她,然后对顾泽的母亲说:“请你小声一点,我的女儿和我的小猫胆子小,被你吓坏了。”
他的小猫?
他是在说她吗?
“不怕。”
晓镜白声音低低轻轻的,不知道是在对小卷毛说,还是在对她说,或许是对她们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