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满目震惊,以为自己眼花了,阖眼再睁,定睛一看,半字未变。
萧让一脸难以置信,又胡乱翻了页。
这页写着:“其物森森然,若孤峰之临迥汉;其处涓然下逝,若幽泉之吐深谷。值交接时,偃松之当邃谷洞前,即以阳锋纵横攻击……”
已走到殿门口的承禄下意识回身一望,见萧让神情晦涩难言,以为是出了什么问题,立即跑回跟前。
“可是云相又戏弄陛下了?”承禄战战兢兢道。
他够头就要往书页上瞥,萧让眼疾手快地合上,将书放在腿上,只觉双目发烫发散,心跳得飞快,连呼吸都微微急促起来。
“无碍。”萧让强作镇定,姿态闲适慵懒,面容冷淡矜持,耳根却悄无声息地红了。
这会儿萧让就是再迟钝,也该知晓这是本什么书了。
萧让之前可以说是循着本能无师自通,又较劲,胆大心细地时刻关注云歇的反应,才没让云歇瞧出破绽。
事后萧让也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萧让的目光落到书封上,隐隐焦灼。
云歇这是何意?
脑子里一片浆糊,萧让抬眸沉声问:“相父可有同你说,这里头包着的是何物?”
萧让想着,云歇大概是不小心拿错了,本来要送他的是另外一本书,却粗心送成了这个。
萧让这么猜测,面色突然一僵,微有些发黑。
云歇竟然偷偷看这种污秽的东西……
承禄不明所以:“云相说是《玉女心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