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歇平复好心情,坐在床头,冷脸看着趴在床榻上的阿越。
阿越被打了二十杖,大部分时候趴在床上养伤。
“说吧,找我何事?”
阿越察言观色,见云歇脸色微阴,略带歉意道:“那日情非得已,多有得罪——”
云歇打断:“并非在生你的气。”
阿越眼里划过了然,笑道:“那就是在生陛下的气了——”
云歇恼羞成怒打断:“别顾左右而言他,我没功夫跟你耗!”
云歇转身欲走,被阿越拉住。
“是真有要事。”阿越领完罚后问了宫人,萧让当晚并未传召太医。
阿越时而觉得其中有隐情,事情就是他想的那样,时而又觉得是自己杞人忧天、杯弓蛇影。
一个像痣的疤痕和一个偶然的作呕能证明什么?
可阿越明明还记得那日他触碰到云歇左眼眼尾那点红痕时他的剧烈反应,那明明和自己……一模一样。
红痣于他们这种可怀孕的男子而言,是另类的敏感区域,是只有最亲密的人才可以触碰的地方,因为一旦被触碰,他们会极其脆弱,需要呵护疼爱。
仔细想想,其实所有条件都具备,云相和陛下暗度陈仓,云相也的确是接纳的那个。
“云相请留步。”
云歇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