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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薛书雁半点多余的精神也没有分在此等俗物上面。

她只是看着杜云歌那一截露出来的、肤若凝脂的皓腕,默默在心底感叹道,真是欺霜赛雪,古人诚不欺我也。

这一握的时间有点久。杜云歌都能明显地感受到薛书雁手心的热度一路传过来,都要径直抵达她的心里了,便觉得十分不好意思,低声道:“师姐这是做什么?”

薛书雁其实本来就想放开了。可她觉得杜云歌的手腕握起来感觉实在太好,过分纤瘦的一节正好适合被拢在手里;再加上她内力终究还是没有常年习武的薛书雁深厚,便更凉了,便认真地回答道:

“我给你暖暖。”

透过盖头的缝隙,便能很清楚地看到杜云歌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和薛书雁这样要么不剖白内心、但是一说起话来便必然要带着胡人那边的奔放风格不同,杜云歌可是个完完全全的中原人,罕有如此直接的时候,便只能柔声劝道:

“师姐……好啦,书雁,先放开我?等下还要去敬酒,别耽误了时间。”

薛书雁从杜云歌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后,终于心满意足地松开了她的手腕。

旁边蠢蠢欲动想要对两位新人敬酒的人们早就等不及了,个个都拿上了杯子,往里面盛满了酒。能够理直气壮地灌薛书雁酒的机会可不多,错过这一次恐怕就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因为今日成婚的是两位女子,便也不存在什么“一方在外面被灌酒的时候另一方只能盖着盖头在新房里傻等”这样的规矩,等薛书雁将盖头从杜云歌的头上拿下之后,杜云歌缓缓抬起眼睛,对着薛书雁微微一笑——

满室红烛摇曳之下,便愈发衬得她容色倾城。

一时间竟人人都看痴了,等大家反应过来之后,想要灌薛书雁酒的欲望便愈发强烈了,尤其是一直都把杜云歌当成自家晚辈的、峨眉派那边的人们,无不个个扼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