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训练场地里的人已经散完了，地上七零八落全是球，温衍和蓝思意的拍子竖在那里，显示他们还没走。

往往最后走的人要捡网球。

温衍已经没了打球的兴致，直接捡球。

网球兜挂在四面墙上略高的地方，温衍捡起六七个，然后一齐抛进兜里。

蓝思意帮着捡，她手小，一次只能捡三个，要让她来只能一个一个往兜里扔，所以她干脆把球捧给温衍，要他来扔。

温衍抛完手中的球，一转头看见一双小手伸到自己面前。

他顿了顿，从她手中拿过来，利落地抛进兜里。

蓝思意触碰到他的手，感觉冰冷的过分，她皱眉，“你冷吗？”

“不冷。”

温衍淡淡看着她，“你回去吧，这里我来就可以了。”

蓝思意是决意要跟他一起走的，但他刚刚赶人了，这样站着似乎有些尴尬。

她把拍子装进套里，然后将自己的水杯装进书包里，默默从书包里拿出手机，盘腿坐在墙角，两手不断点屏幕，一副业务繁忙请勿打扰的样子。

温衍视力太好，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不小心瞥到她的屏幕，满屏彩色小球和一条爬行的蛇。

他捡球的手一顿，随即加快了动作。

蓝思意手机里的单机游戏只有这一个，她为了放松时不时会玩一玩。

屏幕上的贪吃蛇已经长到随时随地会咬到自己尾巴的地步，她越来越小心翼翼，一边吃球球，一边躲开尾巴，然而它不争气，一头撞到了墙上，头顶闪出眩晕的小星星。

“还好破了昨天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