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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约莫一米七八略瘦的年轻人脑袋上压着一个朝外张开起不到多大挡光作用的帽子,在这热气腾腾的大道一旁拖着咕噜噜的行李箱一步一步走着,脚步拖沓。

刚刚回来就在祖国炽热的大地上烘烤了足足快一个小时的左旗,拉开领口,眉头紧皱。

走了一阵,他掏出手机,眯着眼睛看了半天黑乎乎的屏幕,好不容易分辨出这是那里时,手机突然‘嗡’的一声,黑了屏,没电了。

“…”

实在是已经被这酷热折腾的没了脾气,左旗把手机一揣兜,抬头打量四周,试图从就近看出些以前熟悉的岔口或是建筑之类的东西。

只可惜经历过不长不短的三年,虽然说大建筑没变化,但让一个地方的小门面换个代还是没问题的,触目之地一片陌生。

从包里取出水来拧开,左旗摘了帽子把那一瓶水自头顶灌了下去,凉意窜下来,拨弄了两下头发后,那一点点凉意顺着头皮更畅快的传了过来,他叹了口气。

一经拨弄,头发有些凌乱,一部分湿漉漉的帖着脸颊,水顺着脸颊划到锁骨,掩进了衣领中。

有些发痒,左旗随手撩开头发,整个人就露出了全脸,不得不说,作为个男生,他外貌的确是少有的悦目,甚至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精致的像个小明星似的。

稍微休息了一会儿,顺着路又走了几步,感觉还是分辨不出来那是那儿,按了按眉心,他有点发愁。

真是,就这么下去难不成要在外面住一晚上?

一拐弯,眼前蓦然出现一个门面老旧的店,左旗一愣,反应了几秒后嘴角马上就弯了起来。

就说,那么多店怎么可能一个都没留下。

眼前的这个店他十分的熟悉。

这个乐器店,开店的是个姓云的阿婶,五十多岁的女人,单养着一个儿子,小时候和家里人吵了架他就往爱往这儿跑,一呆就是一半天,所以对这里印象相当的深。

看着外面稀稀疏疏的吊兰,还有比平常房子里都要高些的门槛,回忆了下从这里出发回家的路,完完全全想起来了,左旗顿时心情轻松不少,抬脚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