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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总是画着精致妖艳的妆容,嘴唇涂抹得像血一样。

她会对他温柔的说话,也会突然对他露出厌烦的神色。

那时候的庄嵬年纪太小了,还对母亲抱着幻想,即便受到伤害,也愿意颤颤巍巍的伸手去求一个温暖的怀抱。

陈丽莎吃准了他这一点,心情好的时候,就会不停地在儿子脑子里灌输一些负面的东西。

譬如你的曾曾祖母多么的蛮不讲理,多么恶毒的想要拆散我们;又譬如,妈妈有时候对你冷脸并不是讨厌你,而是因为被你曾曾祖母闹的,无意迁怒到了你……诸如此类,很多很多。

庄嵬年纪小,但脑子好使,并没有完全听信母亲的话。

他总是趁着陈丽莎不注意,偷偷前往二楼的房间,去偷看那个阴沉严肃的老人。

老主母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却始终不肯放开握在手中的权利。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时日不多,在对待陈丽莎的态度上,她愈发变本加厉,这也让陈丽莎对她的恨意与日俱增。

在长久的积压下,陈丽莎对老太太出手了。

趁着佣人们不在,她偷跑上二楼,明知道老人家有心脏病,一反平日唯唯诺诺的样子,对着老太太恶语相向,还将一些自己听来的,庄家的腌臜事绘声绘色的描绘出来。

老太太开始还能忍着,谁知那个女人越说越过分,甚至提到了她死去的丈夫,这是她最大的逆鳞。

一时气急攻心,老太太心脏病犯了。

陈丽莎看着从床上翻到地上,痛苦蜷缩的老人,露出短暂的惊恐。

转瞬,她恢复平静,拢了拢新烫不久的卷发,离开了房间。

当时小庄嵬正好在老太太房间的小隔间里玩耍,从门缝里目睹一切后的他呆愣几秒,迈着小短腿跑出去,推搡着难受的老人,然后按照指示,从床头柜中拿出急救的仪器。

事情发生以后,陈丽莎多少有些害怕,在楼下大厅里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