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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海面波浪起伏,时而汹涌,跟原主遇难那天的天气一模一样,李鱼跑进卫生间,对着镜子揉几下眼睛,抓几下头发,去了三十层。

三十层走廊的窗户,被风吹得哗啦响。

李鱼闭上眼酝酿情绪,回忆着原主当时的恐惧和无助。

大海在疯狂摇晃,发泄他对世界的怒火,飘在上面的人如此渺小,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等死。

片刻后,回忆完毕,李鱼敲了敲门。

几乎是敲门声落下的同一时间,门开了,好像屋子的主人一直等在门后。

李鱼张嘴,声音嘶哑颤抖,“程哥。”

青年眼睛微微泛红,头发乱糟糟的,憔悴又脆弱。

程度把人拽进屋,“怎么了?”

“我害怕。”李鱼哑声说,“在海上遇难的那天晚上,天气和今天一模一样,我当时拼命的喊救命,没人听见,没人来救我,船被海水推来推去,有好几次我差点就摔进海里。”

他说着一把抱住男人,一个劲儿的说我好害怕。

程度皱了皱眉,轻拍着青年的后背安抚,“没事了,你现在很安全。”

李鱼抬头,“你今晚能下去陪我么?”

程度在房间离研究了一下午的同性恋二三事,从心灵到肉体,从纸质书籍到传统光碟,突然收到邀请,手臂猛的加重力道,把人勒得死紧。

他贴着青年的耳朵说,“行。”

李鱼倒吸口气,没哭,就是鼻子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