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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先生,我没有。”两脚悬空带来危机感,张诚实嘴皮子哆嗦,“您能不能先把手放开,我该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程度一见他那怯懦样儿就烦,如果这人不是大家推选的采购人,他根本不会搭理。

他厌恶的丢开手,冷冷砸下一个字,“滚。”

张诚实抱着大箱子回到家,进门就把箱子砸到地上,里面发出哐当的声响,有东西碎了。

他粗暴地撕开纸箱,里面的陶瓷台灯四分五裂,仿佛在嘲笑他热脸贴人冷屁股。

气不打一处来,捡起最大的一片瓷片,用力摔到地上。

看着四处飞溅的玻璃渣,张诚实感觉心里的郁结散了不少,又冷静片刻,他去阳台取来扫帚。

刚要清扫干净,有人敲门。

张诚实面无表情的停下动作,望着门口,外面敲门的人过于用力,使得防盗门不停震颤。

因为屋子里没有回应,敲门声越来越大。

有隔壁邻居出来看热闹,多嘴说了一句,“他在呢,刚还听他家摔东西,吵死个人。”

张诚实把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依旧不动,他故意的,故意刺激外面的人。

门外的人的耐性彻底耗尽,由砸门变为踹门,张诚实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快感,不紧不慢的把垃圾扫进铲子,去开门。

敲门的人住在他楼下,家里的小宝宝才三个月大,被楼上传来的脆响惊醒,哭得喘不上气。

张诚实低眉耷眼的,“钱哥,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男人又高又壮,一只手就能把他给掐死,“你他妈在楼上搞什么呢,弄得叮铃铛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