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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看监控。”顾徐声音清冷,夹裹着威慑。

很快,监控被调了出来。

视屏里,徐放暴跳如雷的质问顾母,为什么不提出和顾徐解除代持股协议。

顾母则执拗的说要先离开监狱。

两人争执不休,最后演变成人生攻击。

对于顾母来说,最不想,不敢,不能面对的,无非是自己亲手捅死了自己的丈夫。

徐放偏要往她伤口上撒盐,还用手机翻出当年的报道,逼着顾母看,不停的告诉她,你就是个疯婆子,你丈夫就是做鬼也会恨你等等。

待视屏结束,主治医生说,“两人不欢而散后没多久,顾女士的病情又发作了,她总说……说有人在她床底下……”

一股寒气猛的从脚跟蹿上来,李鱼打了个哆嗦,往顾徐身边靠。

顾徐直接把风衣掀开,将青年裹了进去。

医生默默移开视线,继续说,“今早七点半,狱警像往常一样,准备带顾女士去食堂用餐,却发现她躺在地上,头发和衣服上全是水。”

为了防止病人自杀,盥洗池内没有塞子。

顾母是用手堵住泄水孔,把头埋下去,活活将自己溺死的。

人在受到死亡威胁的时候,挣扎是本能反应,没人知道,她是如何克服本能,投入死神的怀抱。

顾徐听罢没有过多反应,也没有追究监狱的看管责任,全程都是镇定、淡然。

从记事起,他就仇恨那个女人,厌恶她的声音、表情,同时也极度恐惧着。

有很长一段时间,一听见高跟鞋声,他就会忍不住的发抖,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