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不睡。”休格拧眉,他很想见好室友没错,但……他更希望好室友多休息。

“等你。”

维克托抬起头,柔和的灯光洒在脸上,深邃立体的五官看上去很温柔很温柔,软到骨子里的柔与昨夜火热的身体重叠在一起,休格一下子没了脾气。

“那也不应该晚睡的。”他低声咕哝,像没得到玩具闹脾气的小虫崽,维克托忍俊不禁,“就睡了。”

学习知识和满足需求都面不改色的小雄虫偏偏吃不住恋虫低沉清冷的嗓音,羞红了脸:“嗯。”

“晚安。”休格胡乱点了下头,跳上床铺缩进被子里,留给维克托一个大鼓包,维克托刚要挂断,休格忽然探出脑袋,“等会儿。”

“怎么?”维克托问。

“晚上是不是又扎针了?”休格鼓着脸。

虫蛋太能吃,好室友根本供不起,没自己在身边维克托每天需要补充五个针剂。

这是小雄虫趁对方睡觉扒着袖子挨个儿数的,绝对准确。

“嗯。”单身雌父都这样,扎几针对雌虫而言不算什么,可休格心疼啊,他恨不得钻过屏幕回到维克托身边,“扎哪儿了?给我看看?”

“额……快睡吧。”维克托赧然。

自己又不是扎一针就哭鼻子的幼崽,撸袖子给休格看像求安慰似的,他做不出。

“看了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