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雄虫生平第一次遭到如此赤-果果的鄙视,忍不住脸颊涨红,就在诺亚得意洋洋的情绪攀升到最高点,原本窘迫到快无地自容的休格忽然动起来。

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抬起佩戴通讯器的左手,早已准备好的相机光速连拍。

“咔嚓,咔嚓咔嚓——”

上当了!

“你——!”诺亚反应过来为时已晚,休格至少抓拍了十几张。

休格见好就收,略微扬起唇角,给故意憋气涨红的脸庞添上一抹有计谋得逞的笑意,黑曜石般的眼睛闪烁着贪婪,好似看到,糖醋排骨。

全程围观的保镖和副官满头黑线,风中凌乱,搞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维克托去哪儿了?”休格晃着通讯器问。

不说我就把照片传给弗里曼,告诉他你打算向别虫求婚。

诺亚的戒指买了很多年,戒指盒外面的天鹅绒快摸秃了也不敢求婚,皆因他有严重的婚姻恐惧症。

谁能想到辉耀首席情报分析专家,蓝星贝拉数学奖最年轻的获奖者,号称三院最严厉的教授,明知被选入裂缝探险队是送死也一往无前,镇定自若的诺亚一涉及结婚,性格完全反转,他会下意识分析婚后可能发生的种种意外,对未来产生强烈的不确定感,继而畏惧,迷茫,退缩。

他跟弗里曼心照不宣二十多年,关系依旧停滞不前就是这个原因,穿白大褂也并非个虫喜好,因为兜大装戒指盒看不出来。

诺亚小心翼翼把戒指盒揣回衣兜,压住突突直跳的额角:“无可奉告。”

“他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