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反复确认,手确实无恙,维克托翻出许久不用的弹性绷带,扯开接头单手压在休格内腕,小心翼翼到近乎呵护的动作像一滴水浸润了干涸的心田,润物无声。

大庭广众之下拉手原本不是什么值得羞愧的动作,休格偏偏觉得脸颊发烫,止都止不住。

好室友的手很暖很暖,没有训练留下的硬茧,偶尔擦过皮肤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还挺舒服。

“你的脸怎么回事?”

那天休格在指挥车听到警卫队和歹徒发生交火,维克托不辞而别大概率跟随队追击歹徒去了。

“擦伤。”说完,维克托出于未知心理又补了一句,“会好的。”

“维克托……”休格嘴唇小幅开合喃喃低语,三个字节含在嘴里,绕在舌尖,既像涓涓细流,又缠绵悱恻。

“疼?”维克托手下动作一顿。

休格摇头,忽然想起好室友戴着帽子看不见,忙道:“不疼。”

“嗯。”维克托继续缠,却不知自己夹杂喉音的低沉回应在休格心里掀起暴风骤雨。

健康规律的心跳蓦地失控,波峰狠狠拉到最高,差点儿破胸而出,他抬起空闲的左手抵住胸口妄图靠外力压制,心跳依旧不断加快,快到休格能感到心脏一下下撞击肋骨产生的震动。

震动带来的余波破碎了时间,光阴倒转,那双手臂似乎还环在腰间,背后是宽厚温暖的胸膛,整只虫被完全拥住,安心的体温丝丝缕缕传递过来,冷淡的声线萦绕耳畔。

‘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