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没有。”有,就在刚刚。
赵医生:“有交新的朋友吗?让你记忆犹新的,让你感受到开心的,或者情绪波动的。”
“没有。”
“有想尝试的东西或者运动吗?比如极限运动之类的?”
“没有。”床上运动算吗?
赵医生一边问一边低头记录,说道:“还是不能停药,你要规律的吃,可以试着去交新的朋友,或者出去旅游走走。如果有能让你开心的事,可以尝试着去做,极限运动暂时除外。一旦有过激的想法就马上来找我,还有一点,定时复诊。知道吗?”
“好。”周清:“那你给我开点药吧。”
说那么多,其实她只是来开药的。
……
从大楼出来,天有些阴。
这是一栋有些年头的办公楼,大多数都是义务工作者,有医生,也有律师。
赵医生是向南阳的高中校友,出事后,赵医生是第一个发现她状态不对的人,并且主动联系了她。
一开始,赵医生的疏导是有用的,只是时间一长,她自己没了信心,有时候也能深切感觉到,她病的越来越严重了。
所以那时候,她去了利比里亚。
在那里见到了傅毅。接近傅毅也许是一种极端的自救,但她只是想,至少要活下去。
至少,再坚持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