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马老大夫没嫌她是个女孩子就不尽心教她,她如今给别人授课打基础,却要区分男女性别,岂不是辜负了马老大夫的教导?
谷宏泰扒在墙上往屋里看,小磐正带着学生们背医经呢。
一群小脑袋,跟着小磐的节奏摇头晃脑诵读,朗朗读书声会让人误会这是一间学堂。
嗯,本来也是一间学堂,属于医者的学堂。
学堂里的小磐,和平时的俏丽不同,自有一股沉静和大气。
不管是哪种小磐,都让谷宏泰移不开眼,他很快就陶醉其中。
“有门不走要爬墙,鬼鬼祟祟成何体统!”
墙根下传来一声怒喝。
须发皆白的马老大夫手拎着拐杖敲谷宏泰的脑袋,老爷子一把年纪了,还爬到梯子上,举着拐杖敲他,谷宏泰连躲都不能躲,生生挨了几棍。
“哎,您轻点,仔细摔了!”
“打死你个小贼!”
马老大夫老当益壮,敲得谷宏泰抱头鼠窜。
这插曲打断了小磐的课堂,她瞥见一道身影迅速消失在墙头,见几个药童扶着老爷子下梯子,赶紧丢下医书走出去。
“您又爬高了?”
马老大夫气弱,“……活动活动筋骨。”
小磐扶他坐下,给老爷子倒茶,“那浪荡子弟爱爬墙就让他爬,被我抓住了看怎么收拾他,您每次都自己打人,累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