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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宏泰握紧佩刀。

还没娶妻就要死,的确很遗憾。

但一个男人存在的意义,又不仅是娶妻生子。

死在平凉府,和阿古拉同归于尽,这是要青史留名的。不仅他自己死后会被加封,就连靖宁伯府亦会被嘉奖。

做了这么多年谷小伯爷,尽给家里惹事了,也没干过几件光彩的事。

如果他的死能靖宁伯府多被新皇看重几分,好像也值了。

这样一想,谷宏泰就完全不怕了。

小磐瞧不上他挺好的,至少不用当寡妇。

谷宏泰手微抬,做好了下令进攻的准备。

陶不言冷笑,他不信程卿真的愿意同归于尽,程卿敢这样做,仗着的可是“毓章太子后人”的身份。

这个身份在陶不言眼里一文不值!

陶不言站在阿古拉身边进言道:“陛下不要被他们诓住,陶某早在平凉府的水源中下了药粉,整个府城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平民百姓,每日餐食不同,却都要饮水,又如何避得开陶某的毒粉?您别看某些人现在铁骨铮铮,当毒性发作时,恨不得变成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匍匐在您的脚下,祈求您的宽恕和怜悯!”

陶不言这个老贱人,最知道程卿的痛处,比起死亡,程卿最惧怕的是毫无尊严和自由的活着,她不愿意做狗,她只想做人,这世间没有谁值得她摇尾乞怜。

父权不行,夫权不行,君权也不行!

程卿是不信有什么毒能让整个府城的人中招,下在水源里就更扯淡,某一口水井被污染很正常,全城的饮用水在地下水道里都是相通的,得多大的剂量,才能无视水源的流动性?

知道归知道,听到陶不言的描述,程卿依然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