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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子,都能活成这样,荣九想来想去,自己真没有退缩的资格。

第二日,荣九红着眼找上程卿:

“我想好了,我愿意去!”

程卿说了个好字,将桌上的砚台砸在地上,大声呵骂荣九不尊师长,从即日起,不许他再留在县学,在外更不许自称是她弟子。

“荣靖,你自去吧,走得越远越好,我不想再见到你!”

荣九少被赶出了县衙。

不到半日功夫,这消息就传到了县学。

明明昨日还好好的,今日荣师兄竟就开罪了程师,这真是……不尊师长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荣师兄以后别想再走科举之路了。

如果说别人被逐出师门,还能换个老师,程卿名下的学生被逐出师门,其他名师大儒不会将程卿的弃徒收之门下!

荣九被逐出师门时,已经再无其他选择,唯有奔着程卿给他指的一条道,闷头咬牙往前走。

胡小郎和邵宝觉得奇怪,不等他们去问,程卿已经放出了风声,谁敢替荣九求情,谁就和荣九下场一样。

这一下,整个县学都噤若寒蝉。

荣师兄一定犯了程师不能容忍的错。

众人不敢求情,想到往日到底吃了荣九那么多回酒,有几个胆子大的,偷偷摸摸去送荣九离开。

对这些人的好心,荣九并不领情,站在秦安县的城门处破口大骂:“什么六元及第的状元,就是沽名钓誉的伪君子,算我荣某人瞎了眼,你不承认我是门下学生,我还不认你这个老师呢!”

得,这下把好心送行的几个学生也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