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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老爷去捏普通百姓,泥腿子身上榨不出多少油水,有钱的商贾撞到官老爷手里,官老爷还不乐开花?

许老爷此时选择性遗忘了他是个老骗子的事实,委屈巴巴觉得自己是被官老爷迫害的商贾。

官官相护,一官还比一官黑,许老爷求救的希望破灭,整个人都自闭了。

程卿不知道老骗子内心戏如此丰富,她也真没什么精力去应酬巡检。

不是程卿自命清高,她一个翰林院的侍讲学士,和巡检说不到一块去,她要和巡检说话,巡检还要绞尽脑汁应承她,搞得人家累不累?

快到淮安码头时,这个姓严的巡检又要热情帮忙将水匪的尸体送去淮安府衙门,程卿拒绝了。

“码头应该有卫所的兵士在等着,巡检司事务繁忙,就不麻烦严巡检了。”

“都是下官该做的,哪是麻烦?”

严巡检脸色有一丝不自然,程卿只当没看见。

淮安码头的确有兵士在等着。

两百卫所兵士列队等候在码头,领头的也是一个百户,奉祁指挥使的命令,在淮安协助程卿等人调粮。

卫所的百户和锦衣卫的实缺百户地位相差有点远,至少要比严巡检的品阶高多了,而且两百个卫所兵士就站在码头上,严巡检就没理由坚持帮忙运水匪尸体去淮安府衙了,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拍上马屁,严巡检告辞时脸色不太好。

俞三休息了一晚,稍微有了点精神,等严巡检走了才和程卿说道:

“这个姓严的有问题。”

程卿点头,“我知道。”

水匪在徐州和淮安一带作祟,也不见巡检司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