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三涨红了脸。
“卑、卑职从前是年轻气盛,程大人进京后,卑职可再未找过他麻烦,还请陛下明察!”
也就说从前是经常找程卿麻烦了?
若不是颍川侯还在,皇上都会忍不住想笑。
骆竣心思缜密,骆竣的外甥倒是心思浅显,一眼就能望到头。
整天和各怀心思的朝臣、后宫嫔妃们打交道,皇帝如今反而喜欢像俞三这样心思浅显的年轻人。
这种喜欢区别于对孟怀谨、程卿等人的看重,看重年轻有为的臣子,是因为这样的臣子能帮皇帝治理天下,对皇帝来说有用的,对俞三的喜欢则比较单纯。
俞三不好意思,程卿也讪讪:“陛下,不能全怪俞百户,微臣从前太较真了,如今与俞百户同朝为官,不敢让从前的旧怨影响公务。”
两个演技派要在皇上面前表演一出“化干戈为玉帛”的戏,颍川侯却不肯答应。
颍川侯求着皇上为自己女儿做主,皇上忽然问颍川侯:
“听说侯府曾向程家求亲,要娶程卿的姐姐,被程家拒绝了?”
颍川侯脸涨成了猪肝色。
“陛下,这是两件事……”
皇上神色淡淡,“朕倒觉得像一件事,结亲不成,别反倒结成了仇。俞百户能为程卿作证,令爱那边可有什么证人?她一口咬定自己被程卿轻薄,那个和她一起昏睡的男人是谁,颍川侯好像一点都不关心?”
程卿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继而羞愤欲绝,说话也磕巴起来:
“陛下,微臣读圣贤书,怎、怎会如此行事,程家门楣低,高攀不上侯府,颍川侯未免欺人太甚!”
颍川侯快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