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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有些沉重的纸箱子回来,常星一路都在掂量,愣是没感觉出来是什么东西。

拆开层层的外包纸箱,常星不可思议地拿出了画框,这不是她上次在拍卖会上介绍的那一幅画吗?!

当时还是江燃泽花费重金拍卖下这幅画的,自己也给过无数种他拍卖下是纯粹当装饰品还是送人之需的念头。

但万万没想到,自己倒是这幅画的收件人。

“星星怎么了,什么东西啊?”喻清给老寒腿搭上摊子,对常星瞬间的静默感到奇怪。

“一幅画。”

她忽然感觉喉咙干的疼痛,不知是空调热风吹的太过于猛烈,还是心里的泛酸直接满溢到喉咙里。

都让她走了,还把这幅画寄来干什么?

这的确是大师的画作,并且拍卖价格昂贵,此刻到了自己手上,常星反倒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了。

她又把画原封不动塞回了纸箱,盯着手机联系人“江燃泽”那三个字发愣。

快递只是冗长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仿佛只要画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在哪儿蒙尘也不是那么重要了,但是在喜欢的人面前,她却失了当初横冲直撞的勇气,变的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跨年夜前夕,在喻清再三的要求下,常星收拾了冬日里的懒气,扎了个精神十足的丸子头,露出光洁的前额,上半身搭配的是流苏式的白色呢绒大衣,下面的冬日裙也很好地勾勒出她的身体曲线。

“不错不错。”喻清和她嘴贫:“我都快动心了,大美人儿。”

常星规整着带帽子:“你朋友呢?要到哪里等他们?”

“不是他们。”喻清给宿舍门落了锁:“就一个人啦,是我发小。”

“噢,青梅竹马啊。”

喻清耸了耸肩:“我们只是纯洁的友谊关系,你就别脑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