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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考老师从常星进门到坐下,一直和在她对视,但最终寥寥无言。

总不可能,让她换双鞋再来考试吧。

谁让这周末秦女士拉着自己陪她爬山,常星觉着双腿都快被爬山给折磨废了,还不是为了博母上大人一笑。

刺耳的考试铃声响起,卷子齐刷刷的翻页声在考场里听得很清晰。

常星一贯前半段时间认真写,解答题会率先写满。不过她懒得看选择题,一般abcd一通乱蒙,然后就在卷子上开始画画。

她画的是那位监考老师,秃顶圆脑袋加啤酒肚,憨厚的形象一下子跃然纸上。

监考老师看她无所事事,走过来敲敲她的桌子问:“可以交卷了吗?”

常星正欲把卷子和答题卡交给他提前离开考场,却突然想起卷子正面画的男人形象,皮笑肉不笑地编造理由道:“我再检查检查。”

如坐针毡的煎熬磨掉了她的顽劣心,夏日里的蝉鸣顺着玻璃直接穿透到耳膜,更是令人烦躁的很。

教室开了空调,冷气声呼呼作响,随意披了件外套,常星就枕着手臂昏昏欲睡,也许是冷气开得足,这一觉她睡得格外踏实。

直到周遭桌椅挪动和交谈声喧哗不停时,常星才伸了个懒腰,朦胧地看了眼为一道题争执得面红耳赤的学霸们,趿着人字拖一身轻松地离开。

考完试的第二天,数学答题卡就在被传着发放,常星没太在意,一只手接过自己的卷子,瞥了眼上面醒目的分数,58分。

还凑合。

她又回过头寻找着季南随的分数,57分。

常星:“”

季南随如同即将枯死的草,毫无生机地倒在课桌这方大地上:“星儿,你觉得我这样的,还有救吗?”

“只要你脑子没坏,肯定有抢救的余地。”她比了个大拇指,这样的安慰让季南随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