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应该感激那些人的牺牲,成全了你们如今的平稳生活!”

“即便是要指责君将军,你们也不配!”

“能责怪君将军的人只有那些死去的士兵,而不是你们!”

是啊,那些因为计划牺牲的士兵才有资格责怪君景御,而不是这些满脑子猪大肠的人。

君景御看着堂中央那道并不高大的身影,仿佛听到了一种力量。

他握住酒杯的手收紧,心知不知是何等滋味。

若说心里一点怨气没有,那根本不可能。

他最近时常在想这么多年对齐国的付出到底算什么?

对齐国子民的付出又算什么?

他被陛下逼迫威胁,又被子民咒骂厌恶。

到头来,他好像什么都没得到。

“呵,你该不会是君将军的人吧?这么护着他!”

带头的那人依旧不服输,梗着脖子嘴硬道。

其实他心里底气已经不足,却不想被清歌占了上风。

“我可不是君将军的人,而是你们嘴中那位被君将军挥了马鞭的人。”

“可是即便他对我挥鞭相向,我也依旧对他敬佩不已!”

“难道大家真以为君将军浴血奋战是为了那所谓的荣华富贵?”

清歌嘲讽似的笑了笑。

“君将军八岁入伍,那时候连一把长枪都还扛不起!”

“十岁他随父上阵,斩杀两位低人首级,后腰被一刀刺入,躺在床上养了整整半年!”

“十三岁,君将军已经独自领军出征,逼迫晏国后退数百里,斩杀敌人无数!”

“十四岁,君将军在一场战役中砍伤肩膀,伤口从肩膀一路划到腰间,险些被劈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