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9.还真要去憾地山啊?

莫蝉衣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木剑拍在石桌上,说:

“好手段!

之前已不许他在东土掠夺生魂,去做他那所谓‘救世大业’,便想着法子把主意打到了北境,催动战事,以夺缘法。

也难怪他在西海魔灾里隐于幕后,想来应是他那‘参研’有了些进展?

唉,真是不搞事不舒服啊。”

冷面监察未有多言,这种涉及到苦海大能,又和仙盟内部的一些密约有关的事,是他一个小小监察不能参与的。

这些话院主能说,他却说不得。

“罢了,就查到这里吧。”

莫蝉衣背负着双手,对麾下说:

“把那账本送去南荒,随便交给凄煌谷麾下哪个鬼城城主。北境之事到此为止,还是要把精力用在重要事务上。

东土魔修的踪迹追踪如何?”

“三百三十七个新生魔修皆已捉住。”

监察立刻汇报到:

“与东土各地生出的魔念地也被摧毁封印,但院主,自打西海之事落幕到现在,大半月不到,这魔修就有拓展之兆。

我想,之后情况只会更”

“再艰难也要做下去。”

蝉衣仙尊摆了摆手,打断了监察的疑虑,他沉声说:

“罪渊异动是真正的大事,我等阻不住它最终的爆发,那只是个时间问题,但在它完全爆发之前,这些应罪渊魔气而生的魔修,有一个抓一个!

明理院的镇魔塔不是空荡荡的吗?

抓住也不必审问,问不出什么东西的,直接丢给明理院处理。”

“是。”

监察点了点头,又问到:

“还有江夏修士之事,院主,北境有山神土地送来汇报,这几日里,血杀宫对江夏的捕获暗杀已有三次。

院主既看重那江夏,要不以我桃符院的名义,往血杀宫送去帖子?”

“有用吗?”

莫蝉衣笑了笑,坐在了自己最喜爱的棋盘前,他伸手挪动棋子,头也不抬的说:

“你们呀,总喜欢做这些无用之事。

血杀宫本就是给仙盟干脏活才有的宗门,它虽是独立的,但性质上和我桃符院也没什么区别。现在接了江夏江梓恒的悬红,那下悬赏之人是谁,就很值得猜一猜了。

这仙盟内部也有分歧,自西海之事中,江夏展现出和当年钜子墨九一样的穿梭神通后,盯着他的人就已经很多。

江夏江梓恒,代表着一种选择。

但不是唯一的选择。

这事不必去管,也管不了。你是知道罪渊真相的,以为今之计,仙盟三院之中,每一分力都要用在刀刃上。

我辈做事且不可有孤注一掷的想法。

若他能成事,那最好。

若他成不了,那这苦木境的烂摊子,咱们还能散手不管不成?

你亦不必多想,正常做事就好。

若江夏那应劫之人败了,我辈就要再打一场“西海荡魔”,仙盟不就是为这种情况才成立的吗?无非是效仿五百年前的先贤们,再做一次牺牲罢了。”

莫蝉衣拿起一颗棋子,在手里摩挲几下,往棋盘上轻轻一放,他说:

“只是不知,这次的‘罪渊’,又要放在何处?只是不知,这次又要牺牲多少?若是老夫这一辈人必须走,那这以后啊,这苦木境之事就得你们接手咯。

也不知,你们扛不扛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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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这边,白夫人开出条件,让刘慧先去收拢逐风原上的离散妖族部落,说是要看看这妖圣之孙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