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算,人家说命越算薄。”盛景大包小包地跟在哥哥身后,走在金碧辉煌的酒店长廊又开始肉痛。

“你确实不用算,有哥罩你,保证你这辈子是第二好命。”秦淼随意笑道,刷开房门就随手把盛景的书本放在门边的地毯上。

“那谁是第一好命啊?”盛景也打哈哈似的追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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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我老婆储墨啊。”秦淼提起来就乐滋滋的,把电视电脑都打开,天仙老婆这辈子的是大明星,在找他之前隔着屏幕看看解馋也是好的。

盛景无奈地嘀咕一句:“储墨什么时候成你老婆了?”

“没你的事,你赶紧写作业去。”秦淼盘腿在沙发上看电视,找老婆,催促了弟弟一句。

盛景去洗了把脸,这酒店的卫生间有他们那个小小的保姆间五个大,琉璃砖水晶壁,奢华得盛景睁不开眼,想到这是他哥两千五一晚开的房间,盛景又忍不住捧了把冷水意图把自己泼醒。

洗了两把冷水脸,还是在这个奢侈的洗手间里,盛景唉声叹气地擦着手出去,一屁股坐倒在秦淼身边,把他手机要走,根据账单开始算账,他哥今晚豪挥了多少钱,他们还有多少钱。

秦淼专心看电视,找到一个储墨出演的仙侠剧,储墨饰演一个风华无双的师尊,墨发白袍,翩若谪仙,这部剧剧情不怎么样,但因为储墨而爆火。或者说储墨出演哪部剧,哪部剧就必然爆火,就算是个配角,只要是他出场的集数,网络点击率和收视率都一发不可收拾。

他出演的电影也是,哪怕是个小成本的文艺片,都能狂揽十几亿票房。

他这个人,他这张脸,就是一个吸睛吸金的保证。

在外他粉丝无数,在内更是投资商爸爸们的绝对宠儿,一切资源都紧着他挑,这是储墨在圈中独一份的待遇,无人可比,只能艳羡。

而储墨的脸也在他刚出道的时候就成了整容模板,当时乃至现在都有无数圈里圈外的人拿着储墨的照片进整形医院,希望整成储墨的样子,哪怕有点像也行,但至今无人成功。

储墨那张脸简直就是老天爷的恩赐,国内外技术再高超精湛的医师,整出来也充满了违和的各种痕迹,非常不自然。

而这也恰好证明储墨曾经无数次强调他的脸是天生的,是绝对的真话,打了一波又一波质疑他整容的黑粉的脸,让他的粉丝拥趸骄傲不已。

秦淼坐在沙发上,眉头有点微蹙。之前在商场看海报的时候没感觉,现在看着剧里的动态,他总觉得有哪里十分违和。不是那张脸违和,储墨这个人就很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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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来得及深想,身旁的弟弟就发出一声惨叫,哆哆嗦嗦地把算出来的数字怼到秦淼脸上来,“哥,我们花了一万七千多啊!加上你之前给我的零花钱,我们也只剩下一千出头了!怎么办啊!”

“慌什么,明天那个人就会来给我们送钱了。”秦淼淡然地拂开弟弟的手,他刚才已经在那个人身上留了个印,替他稍微挡一挡。当然今晚该发生什么照样会发生什么,但保他不死就是了,只要那个人智商正常,还想活命,就一定会来跟他求救。

盛景哪知道这些,信他个鬼哦,还看着账单欲哭无泪,寻思明天他偷偷把这些衣服退了不知道能不能行。

盛景去把衣服脱下来小心翼翼地叠好,愁得彻夜难眠。

第二天一大早就穿着校服出门买早点了。

秦淼晚上则睡得喷喷香,陆续有几只影蛾落在他身上,无一带回秦衍老婆的消息。

早上是被盛景的敲门声叫醒的,今天周六,盛景不需要上学,但哥哥是单休还得去上班。天光大亮,盛景越发忐忑不安,12点就得退房了,下午和晚上去哪落脚都不知道呢。

他买了生煎油条和豆浆回来,兄弟俩人在客厅的茶几吃早饭。盛景食不知味,秦淼也有一点,主要是昨晚吃过盛景做的饭,就有点瞧不上生煎油条了。他想了想,不能一直住酒店,还是得在盛景学校旁边搞个房子,方便弟弟上下学,更方便弟弟做饭。

正想着,外面传来一簇急迫地敲门声,跟催命似的。

“我去开。”盛景下意识咯噔一声地去看时间,默默松了口气,没到退房的时候,刚才还以为是酒店工作人员来催了。

他放下油条去开门,看到外头站着面如菜色的高天瑞时,登时愣在了门口。

高天瑞不是昨晚那副精英派头,他头发乱糟糟的,穿着一身居家服,领口扯开,露出的脖颈上是一圈紫到发黑的恐怖瘀痕,像是被人生生掐出来的。而高天瑞本人也是一副死里逃生的惊慌,面色惨白,一直急促喘息着,如同一只被鬣狗群围杀走投无路的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