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泌闻言瞪了沈恩兴一眼,紧急关头实在懒得废话,拿了他爹的令牌就跑去府衙调官兵搜山。

沈恩兴一看要抽调官兵就有些头疼,动了府衙的官兵,小事也得捅破了天,他不想将事情闹大,不由道:“大人,我看这元公子也是有些武艺在身上的,定然无事,官兵就不用了吧……让下人去找便是了,真找不到,再让官兵搜山也不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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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紘站不稳地往后跌坐在椅子上,他和沈恩兴有着几十年的交情,此时也忍不住拿刀子般的眼神看过去。

沈恩兴被他的眼神惊得心头一跳,心里直犯嘀咕,为着一个儿子的好友至于慌成这样吗?

“不迟,你掉脑袋的时候,也别嫌不迟。”钟紘脸色灰白地冷哼了一声。

沈恩兴已经想到莫非这元公子来头不小,他想了一圈京中元姓的大人物,似乎只有静和皇后的母族……可那位老摄政王只有静和皇后这一个独女啊。

“他不姓元,他姓温,他叫温斐。”钟紘凉凉道了一句。

这一瞬沈恩兴如中雷亟,双腿一软就跪倒当场,“大、大殿下……?”

“大殿下此次微服随我来隐洲是有事顺道,他若是在隐洲出了什么事,你我尽等着下大狱问斩吧。”钟紘颤抖着手端起一杯茶,却抖得没递到嘴边就撒光了。

沈恩兴再也顾不上其他,白着脸连滚带爬地就冲了出去,也不管家中正办着喜事忙得不可开交正是用人的时候,癫了般厉声吩咐院子里的护院随从家丁都赶紧跟着小钟大人去搜山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