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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轻轻吹了一口气,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将锁头带着门和那面墙,一起吹飞了。这间牢房失去了整整一面墙壁,很快就呈现出了危房的架势,但冉清秋已经走远了。

她先在衙门里差役歇脚的地方,把那个老头儿抓过来,然后在衙门对面的茶楼里,把那个小吏抓过来。最后才把呆在衙门里的县官抓了出来。

三个人连她人都没看到,就被一阵风带到了大堂,被风力压着跪在地上排排坐。

冉清秋坐到清正廉明的牌匾下面,拿起桌子上的大印和签筒,仔仔细细看了一通,才想起来要问他们。

“你们干嘛要抓我到牢里。”她眨着眼睛,抬手唤来挂在别院墙上的苍狗剑。

通体洁白的宝剑如同长虹贯日一般迅捷地飞来,而后如同归家的幼犬一样落在她手中,仙人的身份昭如明日。

三个人里当场就吓尿了俩。

可以想见的是,日后也会落下严重的病根。

小吏战战兢兢地看看老头儿,看看县官,指天发誓说:“祖宗,我全不知情!”

“谁是你祖宗?”冉清秋满脸嫌弃。

“你真不知情?”她仰头想了想,说:“不对,我要是这么放了你,肯定就有人要暗地里笑我笨了。你不知情才有鬼。”

她从衙门回去之后,神识展开笼罩了整个镇子,实在是看得清清楚楚,她之前来告那个老头儿的事情就是他告诉对方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了挑唆他去报复。

报复固然是老头儿主导的,但是这个小吏在背后煽风点火绝对不无辜。

至于县官,就更不无辜了。

冉清秋又问了一遍:“你们到底以什么理由抓我?”

县官毕竟是此地最高长官,此时竟然还保持着镇静,并没有当场尿一地,只是脑子有些空白,说话有些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