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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炎歌躲在冉清秋的识海里反思了半天, 得出了结论。

“显然就算是我,也低估了现在的世道。”

冉清秋说:“这些人也太过分了吧, 官对民的管辖是无所不包的, 收税连个文书都没有,不给就要带人上门来捉拿,民告官却要先打一顿杀威棒, 摆明了就是说不让你告啊。”

“父母官嘛。”柳炎歌冷笑说:“父母对子女就是这样有着无可辩驳的权威的。”

“父母官这三个字, 强调的从来不是父母为子女计深远的那一层意思。”

冉清秋讶异地说:“什么?竟然不是吗?”

“当然不是。”柳炎歌问:“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

“从书里啊。”

柳炎歌只是微笑。

“书又是哪些人写的呢?”

冉清秋皱起眉头, 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过了一会儿, 她从思考中回过神来,说:“还是不对。”

她说:“如果父母官对麾下的子民全无爱护的话,那他们为什么不反了呢?”

冉清秋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书上所写的东西和现实中真实发生的事情会相差那么远。她也仅仅是办了入籍和交税两件事而已。

回到院子之后,她坐在槐树妖的树冠上,将苍狗剑放在膝上, 一个字也不说,静静地坐了三天。

就想这么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