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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葛说:“确实是好刀。”

她提着长刀走出门去,一眼就看见那个被扔出家门的女人。

她长发披散,遮住了脸庞,像个婴儿一样蜷缩在大街上,长街上家家户户闭门不出,一片冷清和寂静,只有雪白的日光,阴阴的,在房屋前投下大片的阴影。

昂首挺胸满心怨愤破口大骂的那个男人——她的丈夫——是一个五短身的矮胖男人,他指手画脚地述说着妻子的种种恶行,时不时就要饱以老拳。

这戏码应该是出现过太多次,以至于周边的街坊邻居们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其实燕葛也并不想管,这种事情太多了。

如果那个女人从地上爬起来撕烂她丈夫的脸,她反倒还有些兴趣。再不然悍然骂回去也算是个好女人。

但阿柳一向热心肠。

燕葛开口慵懒地说:“吵死了。”

那个男人正骂到兴头上,又在虐打中热血沸腾,听见有人插嘴,立刻就凶狠地扭过头来:“你又是什么——”

当看到燕葛手中那把长刀的时候,他的声音立刻就低了下来。

犹豫和恐惧在他脸上一闪而过,他底气不足地说:“你想干什么……杀人是犯法的。”

燕葛笑了。

她杀人还真不犯法。

但她也不想废话,抬抬下巴,说:“你吵到我的耳朵了。”

而且还破坏了阿柳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