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去,林山海便去取茶,随口问道,
“喝普洱怎么样?”
身后传来沉沉响声,林山海回眸,却惊诧呼道,
“你这是做什么?”
江丞腰背笔直地跪在地板上,目光微垂,沉声道,
“爸,对不起,我没照顾好浣浣……”
林山海连忙上前拉扯他起来,“胡说什么,你这些年对浣浣怎么样,我们心里都清楚,可不许再说这种话!”
江丞眼睛发酸,转头看向一旁,抬手擦了一下眼尾。
这些天他看似镇定,可心里却慌得不行。
他想和别人说说话,可周围却没有一个聆听者,除了林浣。
可她偏偏病了,他所有的慌乱与担忧又全部来源于她。
她的这场怪病如同压在他心头的重担,沉沉的,压得他喘不过气。
可他却不能对她表露出一丝一毫,还要应付她突变的性情,生怕一个没留神,让她不安。
窗外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明明是热闹十足的时刻,书房里的气氛却恰好相反。
江丞一五一十地把整件事说给林山海听,直到说完林浣这两天新的“身份”,他才停了下来,垂眸不语。
面前的茶已经温了,茶叶缓缓沉到杯底,好似他那颗慢慢沉下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