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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知道,大神!杜明明疑惑地看了看他。

他接着说:“一个关于告别的工作。”

又来了,又有人要告诉杜明明这份工作的神圣性和庄严性,但原谅她只是一个沉迷于金钱的弱女子,杜明明不需要这些多余的意义和情感,她不屑地说:“那你做什么工作。”

“曾经和你做同样的工作,但我没有做好。”他说。

哦,也许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他这么了解杜明明公司的位置和杜明明工作的性质,杜明明默默想,然后他喊了一声:“谢谢,我到了。”

杜明明才从沉思中醒过来,慌忙停车,然后发现这不就是自己公司门口吗?他要来公司曝光她半夜电击他的事实还是要来她们公司进行他那神圣的布道?

他这种时而讥讽刻薄时而洞察世间一切的方式她暂时还抓不到攻击点,杜明明只知道一点:如果这个祸害下车,他可能会让杜明明接下来的人生跌宕起伏,不得安宁。

杜明明不开门,问他:“你到底想怎样?”

他说:“我能把你怎么样?”同情地看了杜明明一眼,“我倒是想为你流眼泪,但是流不出来。”

杜明明心想我不是伊拉克孤儿,没有流浪在大街小巷,尝尽世间冷暖,还要被当难民侮辱的凄惨身世让你流眼泪。

这位先生何止是天使,简直要谋权篡位当圣母玛丽亚阿姨了:“我过得很好,让你失望了。作为公司最有责任心的人,我有义务把你拦截下来,以免你去祸害单纯无辜的他们。”

“啊,那看来你们公司的确实没有什么社会责任心。”他很笃定地说,然后指着窗外说,“而且你们公司好像出事了。”

杜明明看出去,公司里里外外围满了人,声音尖锐嘈杂,看来确实出事了,然后看到她们的黄雷达经理惨遭一个雄纠纠气昂昂的中年妇女当场掌掴,黄雷达圆周率般圆满的左脸顿时出现一个高原红般的五指印,杜明明仿佛看到了北京香山红透的枫叶,有一种哀伤的美感,建议摄影爱好者抓住这个画面。

那中年妇女做事极为公平,为了符合对称美学,准备好在他的右脸也来一下。杜明明瞅了一眼,中年妇女似曾相识,肥燕归来,不就是她几日前的客户吗?

杜明明心里一急,也顾不上他了,连忙下车奔过去,抓住那妇女的手:“你干什么!”

黄雷达一声哀鸣:“你总算回来了。”杜明明看了总经理一眼,他有原则,不打女人,再胖也不打,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