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都写着快来哄我四个大字,结果没过半分钟又偷偷扭过头观察温思淼的脸色,刚好被逮到,差点恼羞成怒。

温思淼甚至都不说四个字了:“听课。”

一道不属于两人,稍显苍老和蔼的声音响起:“那边两位男同学是怎么了,吵架?”

这是中午最后一节课,资历丰富的老教授见多识广,又通情达理,对学生之间的小矛盾见怪不怪,因为教的是心理学,甚至还饶有兴致地准备调节:“有什么矛盾尽量说开,面对面地交流就好了。”

班上知道内情的学生低垂着头,担心老教授被这些二世祖的玩乐波及。

南仰星意识到老教授说的是他和温思淼,脸瞬间红到耳朵根,站起身,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对、对不起,我不该上课讲话。”

老教授摆摆手,示意南仰星坐下讲话:“没事,说说你们是怎么闹矛盾了,老师给你们分析分析,看看到底是谁的错。”

南仰星坐下,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支支吾吾半天:“没什么大冲突,就、就是他总是不理我。”

老教授听完,看向温思淼,问:“这位男同学,说说你为什么不理他,冷暴力可不行。”

南仰星也看过去,十分担心温思淼不说话,那样太不给老教授面子,刚打算代为回答:“他……”

“他说我冷漠。”温思淼将南仰星的话打断。

老教授很好奇:“这是为什么?”他还挺欣赏这个学生的,每次都坐得很靠前,听得也认真。

温思淼沉默片刻:“不知道。”

南仰星:“……”你编个理由也好。

只好再次站起身,帮忙补充,“ 因为我老是看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他也不会跟我说,在家里凶巴巴的,好像我欠了他好多钱。”越说越真情实感,南仰星的语气越发委屈,说完又觉得自己斤斤计较很丢脸,低着头不愿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