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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出声。

就像是那天他问她,你在英国那一年半,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他能猜到,也能想象得到。

所以面对戚琦的时候,只有悔恨和无助。

而此时此刻,戚琦也遭受到了同样的悔恨和无助。

“过得倒是不辛苦,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是被囚禁,走到哪儿都有人看着。我试过跳楼,逃跑,吃药,所有都无济于事。就这样折腾了一年,在我确认我回不来,见不到你的时候,我做了这样的一个决定。”

如果这辈子都见不到她,要生活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他宁可,什么都不要。

他这一生二十几年,唯一想珍惜的东西,也只有她一个。

可那时候他连见都无法见上她一面,一旦闭上眼睛,全是她嘶声力竭的追问,问他,为什么还不回去,为什么要抛下她。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算了,不要了。

肖慕清顿了顿,嗓音有些哑,“琦琦,你是我的命。”

就像是那根承重骨,离开了,就活不下去。

戚琦吸了吸鼻子,握住他的手,用力捏了下,“那后来呢,你被救回来了吗。”

他轻声“嗯”了句。

“没成功,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在医院里。”

那三年他其实很少见到梁清远,他只是偶尔过来看看他,梁润泽成了植物人,梁氏的资金出了问题,他自顾不暇,只是让周康衍待在他身边,监视着他。

那段时间肖慕清几乎不吃不喝,什么也不想做,就想这么耗费着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