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学习。”周满满怎么躺都觉得不大舒服，翻来覆去的折腾。

贺南棠按住了她：“我给你按按吧。”

周满满愣了愣，这么直接？

她一愣贺南棠也反应过来了，“你等下，我去叫徐医生。”

就是女校医。

周满满没作答，说让他按感觉自己有点太主动了，不让他按又有点遗憾。

找了一圈的贺南棠又走了回来，“她在吃饭，我按行吗？”

周满满趴在枕头上有气无力，有这功夫折腾还不如早点救救她呢，“行。”

贺南棠拉上了隔帘，周满满默默拿出了笔记本，这种时候只有学习才能阻止她的胡思乱想了。

贺南棠一边帮她缓解疼痛，一边问出了昨天的疑问：“你看高三的笔记做什么？”

“给后人留点财富。”

“那也不用这么着急。”

“我没多少时间了。”

贺南棠手下一重，疼得她扭头怒瞪，“你是不是公报私仇？”

他垂了眼睑，满脸都是愧疚，“对不起。”

语气太过真诚反而弄得周满满很不好意思，“我开玩笑的。”

转念一想他是不是故意装真诚惹自己愧疚的？贺南棠的脑子完全能干这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