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晚音劝不住他,就用另一种方式堵住了他的嘴。
夏侯澹不记得自己的感官是从何时开始麻木的。或许是穿来的第一天,或许是杀人的那一天,又或许是在日复一日的头疼之后,身体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
但在此刻,他被这个莫名的世界再一次分娩。
雨声震耳欲聋,像是有人掀开了一层隔音的幕布。
体内所有疼痛清晰了千倍百倍,每一寸神经都在叫嚣着燃烧。
她的嘴唇仿佛由熔岩铸成。浓烈的铁锈味儿从喉口泛开,卷入纠缠的唇舌,不知是谁渡给谁一口血。
这具身体条件反射地退缩,像要躲开火焰。夏侯澹却绷紧了肌肉,反而探身向前,抬手扣住了她的后颈。
暴雨砸碎三千微尘,大地上有人在死亡,有人在接吻。
直到庾晚音喘不过气,小幅度地挣扎了一下。
夏侯澹松手放开她,笑道:“甜的。”
庾晚音:“……”
你还挺会的啊?
她魔怔了般凑上去,还想再战。
北舟:“打扰一下。”
北舟嘴角带血,受了点内伤。
庾晚音带上来的两个暗卫在关键时刻出了一把力,与他一道制服了图尔。北舟拖着被五花大绑的图尔,站在一旁耐心地看他们难舍难分,也不知等了多久才礼貌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