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了,这情景有意思。

那个女服务生闻言立刻回过神来,白着脸匆匆应了一声,连忙离开去叫医生。

罗俏感觉到沈霁空的眼神在盯着她,并没抬头,她没有别的意思,不管他以前做过什么,沈霁空现在为她受的伤,她没理由看到了还在原地安安生生地坐着。

沈霁空注视了罗俏一会儿,在医生来之前,将袖子挽了下来,触及到她拧眉看过来的目光,他的语气平静得接近轻描淡写:“没事。”

他甚至都没有再借着这个机会再跟罗俏多说什么,直接叫来手下,从这里离开了。

看着男人走得干净利落的背影,房间里空气有些安静。

按照之前他绑走罗俏的行为,现在的不纠缠反倒不像他,明明可以让罗俏给他上药,现在的罗俏大概率也不会拒绝,可他却没那么做,究其原因,无非是不想让罗俏因为他的伤自责罢了。

有些事不能想,但凡深究就是男人温柔且难以宣之于口的深重情谊。

天啊……

巫瑕忍不住捂脑袋,斯然哥哥这次可是真的遇上对手了。

沈霁空走了,但空气变得迷之尴尬。

罗泽澜直接起身,大佬哥哥想走就走,来去自如,根本不需要跟别人解释什么,直接就出了门。

巫瑕轻咳了一声,看了眼不说话的罗俏和明斯然,道:“一天一夜的飞机,现在突然觉得有点累了,俏俏,斯然哥哥,我先去休息了哈。”

一旁的睿泽也忙道:“我也先走了。”

说完不等两人回应,他们立刻遁了。

开玩笑,那种仿佛修罗场一样的气氛谁待谁傻子。

因为两人的离开,整片空间更显安静。

明斯然坐在椅子上,身体往后靠,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望着门口,自打沈霁空走了就似乎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女人。

他伸手松了两颗扣子,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那盅汤怎么就他妈没浇在他身上呢?

罗俏端起已经有些凉了的咖啡,喝了几口。巫瑕睿泽走了,她也正准备离开,忽然被人一把攥住了手腕。

男人睨着她,语气有些懒懒地道:“瞧这情况,这时候我只有被捅一刀才能勉强扳回一城了。”

罗俏:“…………”

她伸手去掰他的手:“你胡说八道什么……”

明斯然用了几分力气,她掰不开,不由抬起头,就见男人垂眼看着她,那种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神,让人心颤。

罗俏动作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