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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鹿溪终于能解开裹胸布,美美地洗了个澡,又埋进松软的锦绣被褥里睡了一觉,等她悠悠转醒,看见外面的天色彻底黑了,她才边穿衣裳边问道:“我爹呢?回来了吗?”

下人回道:“还没呢。”

这可有点不对头啊,沈鹿溪换好衣裳去了正堂等着,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在她有些按捺不住的时候,一个长随匆匆跑进来,神情紧张地对她道:“四郎君,出事了。”

沈鹿溪听见‘四郎君’这三个字就脑子嗡嗡响,这三个字不知道是叠加了什么buff,每次喊出来都没好事。

但她再怕麻烦,出事的也是原身亲爹,她忙问道:“什么事?你别急,说清楚。”

长随急道:“本来节宴进行的好好的,但不知何故,渔阳王突然发难,把咱们大人给扣下了!”

第9章 你都比她有女人味

沈鹿溪又是诧异又是着急,也不多废话,拉着长随骑上快马就往渔阳王府赶。

一路上边走边说,她这才勉强弄清了大概。

渔阳王姬彻发作沈老爹倒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有积怨,似乎在沈鹿溪祖父辈的时候,就和渔阳王府闹出过极大的龃龉,沈祖父去的早,不光留下一份富贵家业,连带着上一辈的仇怨也流传下来,渔阳王在朝堂上时不时就要刁难一下沈老爹。

今儿王府摆宴,沈老爹本来不想去,奈何王府下了帖子,他便硬着头皮来了,等宴会散了之后,渔阳王留他说了几句话,也不知说的是什么,反正两人是谈崩了,渔阳王便发难把沈老爹扣下。

渔阳王一向颇得盛宠,又手握实权,门口来往的人络绎不绝。

沈鹿溪生怕渔阳王在气头上把沈老爹给做了,她心急如焚地等了好一会儿,这才终于得进门房,她忙递出拜帖,向着门房管事拱手道:“在下羽林卫沈鹿溪,我父在王府做客未归,我是来接父亲归家的,还望先生通融。”

她倒是有心塞银子,奈何周遭人来人往,这时候塞钱也太明显,简直适得其反。

有道是宰相门前七品官,门房管事来往贵人见的多了,哪里瞧得上她一个小小侍卫,就连她爹,王爷不也是说扣就扣!他拜帖也没接,一副鼻孔朝天模样:“沈侍卫是吧?我们王爷和你爹相谈甚欢,等他什么时候谈兴尽了,他再放沈大人归家,你回去吧。”

他压根没把沈鹿溪放眼里,边说不耐地摆了摆手,赶苍蝇似的:“快走吧,今儿是七夕,来往王府的贵客多着呢,莫要在这里挡道。”到底是穷门小户出身,就是没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