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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时,不是我说。那大石头你都一拳碎一个,更不用说那些豆腐渣一般的人了,像我这样铜皮铁骨经揍的,满大梁也就只能找到这么一个。”

“如今的人,多半是吃不得苦,受不得劳的。随便听一点不顺耳的话,那都是要寻死觅活的,像我这样的,胸怀比海还要宽的,被你怼得欲生欲死还不记仇的,怕不是也只有我一个。”

周羡说着,对着池时眨了眨眼睛,“你觉得咱们这叫什么?”

池时挑了挑眉,“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周羡得意的点了点头,等回过神来,又摇起头来,“不是,不是,我们这叫天生一对。像盖房子的时候,那两块木头镶嵌在一块儿一样,那是顶顶相配的。”

池时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拿起了桌上的一个木头匣子。

这木头匣子之前她屋子里是没有的,想来应该就是程非托了姚明涛带过来的。

一打开,最上头便是放着一封信,再往下去,是一个巴掌大的小锦盒,正是周羡用来装他阿娘残破的玉镯子的。

除了这个之外,都是同样的白瓷瓶,上头塞着木头塞子,看不出任何不同来。

周羡好奇地拿起一瓶,“你叫你师兄配的什么药?”

池时伸手将那瓶子给夺了回来,“用得着的药。”

女子每个月都要来月事,烦死人了,有了程非配的这个药,只要按时服用,一年来四次便足矣,先前他有残缺版,用了也有效,但就是来月事的时候,腹疼得很。

池时给他去了信,这瓶子里的新药,应当便没有这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