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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时若有所思,“交情再深,也没有刀架到脖子上划拉出的伤口深。不过这只是谨慎的揣测罢了,你既是在军中待过,便知晓,行兵布阵之时,需样样思虑周全。”

朱河闻言,突然之间笑了起来,“我是个老粗,不会说什么。但池仵作,一切便拜托于你了。”

朱河说着,撩起了马车帘子,轻轻的一跃而出,池时转过头去,看向窗外,他的身影,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条巷子静谧得很,不似寻常小巷笔直笔直的,这里有些纵横交错,房屋只见凹凹凸凸,弯弯曲曲的,两侧又有那树木成荫,的确是隐匿身形的好去处。

池时看着,收回了视线。

这个朱河,本领根本就没有退步,他是故意让她发现他的。

朱河一走,这马车里也安静了下来,能够清晰的听到,头上飞鸟扑腾而过的声音。

池时将那一封信从怀中拿了出来,她的手指在信封上摩挲了两下,这信封虽然保存得十分的完好,但看得出来,已经有很多年头了。

她想着,小心翼翼的将里头的信拿了出来。

信的内容不长,却是让池时看出了一手心汗来,她叹了口气,将那信又叠好了,放了回去。

一只肥肥的鸟儿,跳到了马车的小窗口上,透过小帘子的缝隙,透出了小脑袋来。它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下,瞧见马车里的池时看着它,吓了一跳,正准备飞走。

却是瞧见池时摊开了手掌心,里头放着一把炒得焦黄的炒米,小鸟儿叫了两声,一把飞了进来,在池时的手掌心里,吃起了炒米来。

待手中的炒米吃完,小鸟扑腾了一下翅膀,在池时的手掌心里空啄了一下,想要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