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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信和木箱子都没有打开,但我认为,这并非是一个巧合。这幅画,就是画的周遇心中最羞愧的一件事。”

池时说着,皱了皱眉头,“线索不止这一个,周夫人说了一点新鲜的有趣的事,她说周遇是架了马车的,发现尸体的时候,马车就在凉亭附近。”

“她又说,周遇是被人捅死的。我看过卷宗,里头说,凉亭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人走在路上,容易被打闷棍,但是周遇驾着车,是怎么被人拐到凉亭里去的?”

“你的意思是,周遇有可能是自己去凉亭里的,可是为什么呢?”周羡问道。

池时敲了敲那副画,“答案就在这张画里,周遇早就把这个事情,说得一清二楚了。”

“这画是周遇自己画的,可画画的视角,却不是他自己的眼睛,因为他自己也是画中人。那么这是谁的眼睛看到的一切呢?”

周羡猛的一惊,站了起身来,他的脑袋撞在了马车顶上,发出了咚的一声。

驾着马车的常康听了,忙吆喝道,“殿下,怎么了,你又长高了,要把马车顶戳一个洞么?还是又被九爷打了?没关系,明儿个我就叫人,把这马车加高一些!”

周羡疼得眼泪汪汪的,他捂住了脑袋,“去福瑞茶楼。”

常康吆喝了一声,停住了马车,“您说得可真及时,这不正是路过福瑞茶楼么?”

池时与周羡一听,齐刷刷的抬手,各自撩开了一边的马车窗户帘。

“茶楼的对面,是东来酒楼,这酒楼我知晓,擅长做鸭子,在京城也是老字号了”,周羡说着,朝着场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