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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盏鲤鱼灯不知道何时灭了去,她的脸长在了高墙的阴影里。

巷子不长,走不三两步,便到了,“你弟弟在哪里?”

“贺姑娘”最后一个里字还没有说完,便感觉一个湿乎乎的东西捂了过来,她的身子一软,晕了过去。在她的身后,不知道何时站着一个穿着红色喜袍的人。

他的一只手提着灯笼,上头贴着喜字,另外一只手,则是拿着一方帕子。见怀中的人已经没有动静,他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抹渗人的微笑。

“小梨,去牵马车,咱们接你的新阿娘回去。”

那个叫小梨的孩子一个激灵,缩了缩脖子,她抬起头来,欲言又止看了看已经晕死过去的“贺姑娘”,那大大的披风兜帽,将她整个脸都盖住了,只在那宽厚的狐狸毛下,看到一个小巧的下巴。

“阿……阿爹……小梨知道了”,她说着,噔噔噔地朝着另外一侧的巷子跑了过去,那是一个暗巷,他们的马车便停在那里。

趴在屋顶上的周羡,远远地看着,见池时一动不动的,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不由得有些着急起来,他的手一紧,纵身一跃,便跳了下去。

搂着“贺姑娘”的喜袍男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劲风声,猛的一回头,却是感觉手上一松,紧接着身下传来一阵剧痛,还没有回过神来,他整个人已经被踹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到身后的墙上。

周羡落地忍不住退后了三步,夹紧了双腿!

他一言难尽的看着眼前的“贺姑娘”池时,眼皮子抽了抽,好家伙,这人面如止水,心比莫黑,脚塞刀狠,这是不把人阉了,绝不罢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