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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静悄悄地,并没有人守着,池时一进门,轻车熟路的点了三根香,然后从祖宗牌位下头钻了钻,拖出一套垫子,以及文房四宝来。

她寻了个顺眼的角落,将垫子一铺,往地上一趴,便开始画起了今日在土地庙中,寻到的张梅娘的骸骨图纸。

时间久了,人很有可能会被自己的记忆欺骗。

可是画不会。

“怎么着,又叫你祖母罚来跪祠堂了,今日惹的什么祸?”

池时听着这懒洋洋得声音,眼皮子都没有抬,“阿爹又怎么惹到阿娘了?”

说话间,一个中年男子扯着自己的垫子,在池时身边舒坦的躺了下来。他穿着一身银鼠皮裘,裹得像是一团粽子,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番种猫儿,眉目之间,自有几番风流。

池时生得同他,颇有相似。

“吃那么多糖块,也不嫌齁得慌。吃个烧鸡腿罢。”

池时嫌弃的瞥了一眼供桌上的烧鸡,果然缺了一条腿儿,“这不是供奉给祖宗的么?上头都落了香灰。”

池祝不以为然的收了回来,咬了一口,“我这不是把自己的嘴,借给祖宗尝尝味儿?孝心可嘉。今儿个我可没有惹你阿娘,是她让我来问你缺什么不?”

“你还没有进门,她便知晓你今儿个八成是要跪祠堂了。要不把平安留在这里陪着你?”

池时面目表情的扭过头去,看了看池祝怀中那精贵的猫主子,摇了摇头。她大半夜的睡觉不香么?要整两个发光的眼睛,吓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