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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直接指向了坐在堂上的许县令。

许县令瞪大了眼睛,屁股像是被针扎了一般,他猛地蹦了起身,慌慌张张的摆起手来,“池九,就算我欠了你五百两银子,你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十年前,我都不知道祐海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张梅娘什么的,我今儿个头一回听说!”

他一说完,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他是有多蠢,才会以为池时说的是他。

仔细一寻摸,他又立马捂住了嘴,神色骇然起来。

若是他没有想错的话……

“当然不是你,而是十年前的祐海县令。”

池时说着,认真起来,“你们可曾记得,梅娘为何要去土地庙?谁告诉她,土地庙里求家人身体康健灵验的?”

周羡皱了皱眉头,梅娘对她婆母说,县令夫人久病不愈,去土地庙之后,病就好了。

“土地庙十年前香火不算鼎盛,远不及附近寺庙道观,所以才出现,梅娘一人烧香的情形。八年前祐海大水,不止土地庙被淹了,为何独独它搬了地方?”

“是谁提出来的?祐海县志里有记载,当时的县令林森,为避免庙塌之后,危害百姓。择吉日迁神像,为其重塑金身,乡绅解囊相助,成为佳话。”

“八年过去了,城南的桥都塌了,那土地庙也好好在那里。凶手挪庙,不过是附近的百姓去清理庙宇的时候,发现其中的尸体。”

池时说着,又竖起了两根手指头,“但是,这些,并不能够完全说明凶手就是林森,因为可能有人撺掇于他。毕竟,在祐海能够影响这些的大人物,现在如日中天,让人越发无法企及的大人物。”

“有两个人,一个是林森,另外一个就是我二伯池庭。池庭当时查案的仵作,他去过现场,有机会掉落那对白玉蝉。他那时候完全仰仗池家之威,可就在这案子后不久,他便中了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