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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个她高兴的开了坛米酒,说是有个过路的冤大头,高价得了去。”

周羡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气,他不气!

池时今日是来同他道歉的,光凭这一点,他便高了一头。

这画他的确买得价高了些,但是整个祐海县城里的东西,都叫他看遍了,也就这个,勉强入得了他的眼。这祐海的客栈简陋,他总不能在池时这里,落了脸面。

“倒不是我买的,兴许是客栈的东家眼光好……”

池时皱了皱眉头,狐疑的看了周羡一眼,“我阿娘作甚要从她的铺子里买画,然后挂在她的客栈里?”

周羡一梗。

绝了啊!池时他娘是什么土财主!这祐海就没有第二个做买卖的有钱人了吗?

他想着,话锋一转,笑道,“池仵作一大清早过来寻某,可是有要事?”

池时被他这么一提醒,想了起来,将那小木桶递给了他,“陆锦说了,虽然你挡了我钉子的去路。但到底钉子凶狠,你的屁股太弱,受了伤。算是我的不是。”

“于情于理,我应该来给你送伤药才对。咱们习武之人,跌打损伤的药,那是不缺的。我便给你准备了别的药。”

周羡心中顿时舒坦了几分,虽然池时说话阴阳怪气的,但他到底道歉了。

他高昂着头,接过了池时手中的小木桶,笑道,“一点小伤,不足挂齿,怎能怪得了池仵作?是周某莽撞了。”

池时认真的点了点头,指了指那个小木桶,“这是一个土方子,同你颇为对症。以前我外祖家中,有个婆子,便是同你一样,嘴巴有些合不拢。”

“明明不想笑,也得不停的笑,十分可怜。这桶是新鲜的鳝鱼,我今日早上,才去集市买的,新鲜得很。你杀了之后,将那血抹在自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