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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腹部像是被锋利的刀片划开了,有一道很齐整的伤口,里面的脏器几乎都被掏空了,只剩下没人要的肠子在血液里泡着。

他是最先被杀的,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在他旁边,是比他幸运、却只比他幸运了一点的他母亲。

女人是以跪着的姿态死在床上的,她惊醒后,想要起身逃跑,却在刚提起上半身的时候就被人捏住了脖子,残忍地扭掉了头。

血液喷洒而出,给她披上了一件红色的披风,那颗脑袋也掉进了她的怀里,她就这么跪着,捧着自己的头,像一座风格奇诡的雕塑。

跑的最快的男人也没能幸免于难。

他大半个身子趴在地上,小腿和脚的部分却还搭着床沿,男人冒血的指尖和地上留下的挣扎抓痕,控诉着他是被人捏着腿硬生生拖回来的,凶手还用牙齿咬断了他的两条脚筋,让他再也跑不了了。

他脚踝处的狰狞伤口就像两个盛血的小碗。

男人的心脏被从后背掏了出来,血淋淋地滚在地上。

这种血腥的场面温芷见过不是一次两次了,除了最开始的惊吓外,她的心中并没有起太大的波澜。

温芷环顾四周,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

在她之前到场的,有唐泽、男主人、女主人、孕妇、卫衣少年,一共五个人。

后两人早就因为温芷“主人们会杀掉我们”的猜想而战战兢兢、草木皆兵,现在看到一家三口被杀,更是害怕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卫衣少年已经顾不得伪装了,他站得离男主人和女主人远远的,恨不得把自己缩在墙角;孕妇则捂着肚子坐在地上,看样子因为惊吓,她腹中的胎儿也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