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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不能杀人而觉得非常困倦的雁聘打了个哈欠,随口一问。

在刚刚的通话中,和盛煜野是同一个小区长大的好友非常坚定地告诉他,他们的学校里从来没有过叫雁聘的女生,甚至对方还嘲讽地笑了一下,“哪个女同学会叫做雁品啊?这谐音也太不吉利了,你是不是游戏玩多了?把nc当成现实里存在的人物了老盛!”

然而互联网有记忆,它清清楚楚地让人溯回很多年前s中的今天,包括那位姓雁的女孩子跳楼的死讯,还有在不知名的报纸报道里一张凄然而血腥的跳楼照片。

尽管被打上了模糊的马赛克,但是光从伏在地上的消瘦背影上来看,就可以完全看得出这年轻的死者是谁。

在看到那女孩的长发打着绺陷入一片血海里时,盛煜野心里蓦的一痛。

这不是很陌生的疼痛,很奇怪的是,盛煜野竟然觉得它很熟悉,就好像很久之前他是在用这样的痛苦提醒着自己去回忆起谁,那是一种过于迟缓的钝感,不是一锤子落地的血肉模糊,而是丝丝缕缕绵长的疼痛。

然而无论是想要纪念的人还是疼痛,他通通都不记得了。

连同轰炸了学校论坛的最后一条揣测回帖。

“雁聘不会是真的磕了药的吧?做高中生的时候听说还去援交,真他妈恶心,死有余辜。”

盛煜野浏览了一瞬后就即刻点叉,还有意移动了一下身体好不让她看到。然而雁聘做人的时候不行,做鬼的时候视力好得很,眼波一扫就知道上面写得是什么。

不过对她来说,这揣测是真是假其实都不要紧,反正都是生前的事情,她看过去根本就是毫无波动。

令她更诧异的是盛煜野的动作,过于仓皇而迅速了,反而带上一种想要维护的失措感。

雁聘看了他挺拔的背影一眼,眯了眯眼。

这是为什么?无论前情为何,现在两人确实是毫无关联的陌生人。

所以说,这是在做什么?

难道是害怕她看到受伤?一晚上手刃数十人的雁聘对此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