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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说的?宝钏她是薛家郑重抬进门的妻子,貌美贤淑、心地善良,不知比你这泼妇好多少倍。当时朕不过是一时心软,这才答应你父皇的苦苦哀求。现在看来,纳了你真是朕瞎了眼!”薛平贵厌烦地转过了头,显然是连看她一眼都恶心。

软饭硬吃能吃到这个地步,可也真是软饭界第一名。

这就已经是朕了,不是尚了公主、而是变成纳小妾了。

这话可不可谓不诛心。

代战公主如遭霹雳,说话都哆嗦了起来:“薛郎……你、你的意思是,你当时说从未有家室都是骗本公主、骗父皇、骗了这西凉国千万民众的?”

薛平贵实在是不想理她。

他这会儿还在纳闷呢,这等心眼小如针的毒妇,到底是怎么在叱卢氏的滔天怒火下活下来的?

他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却是连敷衍的话都懒得说了:“是又如何?要不是为了这西凉国的大好河山,朕又何必卧薪尝胆,在你这等蠢妇旁边忍辱负重这么久?”

一时之间,只有薛平贵嚣张得意的笑意在殿堂里传开。

他却不知道,现在已经是上朝的时候了。恭候已久的朝臣们早已在外聚集,将他的每一字每一句、连语气转折都听得清清楚楚,眉头紧得几乎都能拧出水来了。

也不能说薛平贵这么一“清君侧”没有好处,以叱卢氏为首的佞臣们平日里惯会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然而经此一役,元气大伤。

那叱卢氏因薛平贵许诺的解药吊着,却也是损失过半,现在只能蛰伏暗处,小心又憋火地养伤。

那要通报的小太监悄悄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些眉头紧得能拧出来水的朝臣们,都已经隔空感知到他们的震怒,这下才真是委屈得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