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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制高点这个位置,占了绝对是大有裨益的!

总之他就是利用之前萧翊投鼠忌器的逃避心态,这一番拖延的下来的时间之内悄无声息潜移默化的布好了局,一招发难,处处都在堵萧翊的嘴。

他那边正面开腔和朝中展开对话之后,萧翊的所有心思就都用在应付他上了。

现在外患暂时压制住了,朝廷倒是能派兵去打了,可是十多年前的那场旧事北境军民死伤无数,在幸存的军民当中都积累了太多的宿怨,沈砚挑了个头儿,整个军中就一片哗然,更别提还有边境数城的百姓了,一时之间边境民心不稳,军心不定,居然呈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动荡之态,就好在是北狄朝中在内斗,顾不上向外扩张,否则的话这就是最好的可乘之机。

也正是因为那是在边境的非常地带,所以即便暂时场面就只是僵持,沈砚却是彻底被捆绑脱不开身了,即便崔书宁回了京城,离着相对近了些,他也依然腾不出时间回京见她。

宫里萧翊拿到亲使从边境带回来的沈砚的问罪信函,一向涵养很好的男人忍不住发了好大的脾气:“沈裎之子?当年他的妻小是余家派的自家亲信前去处理的,回来信誓旦旦于父皇面前禀报说后患已锄……”

杀沈裎的事,虽然最后是先帝下的手,但归根结底还是余家出面挑唆撺掇的。

结果倒好,先帝那边办的倒是干净,余家却给留下了漏网之鱼,以至于惹出这么大个乱子来。

顾泽这时候还是冷静的:“事已至此,陛下动怒也于事无补,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那索性就顺应天意,谁的债就叫谁还去吧。”

萧翊手里攥着那封信函,勉强压抑怒火,俊美的脸庞此时表情却狰狞的颇有几分扭曲和阴鸷。

他看向顾泽:“你是说……”

顾泽颔首:“余氏一族多行不义,他们对朝臣所下的狠手多了去了,横竖他们已然是陛下的心头大患了……北境那边沈家那个小子蛰伏至今,一直到借用了战事上的契机才终于发难,足见是个心思缜密又很有头脑和毅力的人,与其随便推个无关之人去糊弄他,还要承担被他再度反诘和摆一道的风险,莫不如直接釜底抽薪把真正的罪魁交出去……微臣说句逾矩不该说的话,先帝当年虽然很多事上都是被余氏一族蒙蔽和利用的,但终究……藏着掖着是不保险的,万一下次再有个什么人抓住什么把柄和契机翻旧账呢?陛下还要分出精力来一一应对吗?推了余氏一族出去挡住悠悠众口,您再替先帝承认个错处,该补偿的补偿,该安抚的安抚,方可断绝后患,一劳永逸。”

最主要的是那个烦人的余氏一族,可以借由这个契机彻底收拾了。

虽然

他们做的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一旦曝光出来少不得要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萧翊是个做皇帝的,最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余氏一族做的丧尽天良的事实在太多,纵然先帝只是被他们操纵利用的傀儡,但万一群情激奋,一个压不住,后果也会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