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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沈砚借口换衣服的目的也不过就是把她支开而已,以便于他软硬兼施的篡改大夫的口风。

他给了重金酬谢,又撂狠话警告大夫不准乱说话。

等大夫“诊脉”之后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

再偷瞄崔书宁时候的表情就颇为一言难尽了。

一会儿看看崔书宁,一会儿又回头去看里面的屋子方向,心里的感觉跟日了狗一样。

现在的大户人家都流行这么玩么?

自己吞了要命的毒药再折腾着来看大夫,还得瞒着家里人不叫知道?这不有病吗?脑子指定不好使。

他是真心想提醒崔书宁:快带你家孩子看看脑子去吧。

却奈何既收了沈砚的好处又被恐吓过,就只能忍着,什么也不敢说。

沈砚昨晚其实有考虑到就医的问题,所以他服药的量较之前两次又减少了些。

他为了得到崔书宁确实什么都不在乎,也什么事都敢做,但他的最终目的是和她在一起,轻易的还是不会随便舍了自己的小命的。

桑珠煎了药过来,大夫先给他催吐。

镇痛的药沈砚其实吃不吃都无所谓,大夫随后又对症去给他开了些排毒的药,煎了一大锅出来,敦促他尽量多喝,好通过出汗和排泄尽可能的把体内毒素排出来。

当然,这其中实情是不敢跟崔书宁吐露的,反正崔书宁也不懂医理,就算多少凭借常识看出来这大夫治疗的法子和之前朱家父子不太一样,也没有深究,因为沈砚经他一番诊治折腾,症状确实明显有所减轻了。

一行人包了这个医馆一下午,折腾了大半天,确定沈砚的病情确实得到了缓解和控制,日暮时分才离开,去附近找了家客栈安置。

沈砚这熊孩子很有些脾气,私底下从来不叫丫鬟近身的,夜里欧阳简倒是愿意守夜的,但是这货太粗心,崔书宁知道他不靠谱,夜里就还是自己守着沈砚的。

沈砚这个病,每回都要疼的死去活来,虽然吃了药情况有所缓解,夜里睡觉之前还是捂着肚子,惨白着一张脸直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