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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又把京城里那事儿的消息多揣了三天,觉得差不多了,这才跟崔书宁说了:“上元节那天宫中夜宴,镇国公那老家伙说被上回宫里的事气病了,起不来床,就由镇国公夫人带着家中几个女眷和小辈的进宫,结果太后余氏提前屏退了宫人,一个人上了宫门楼,等在了那晚官员命妇进宫的必经之路上,等到余家一行人进了宫门……当时她身边没有宫人跟随,据说事后萧翊也查问过栖凤殿的宫人,众人都说不出任何缘由来。镇国公夫人本来也年岁大了,身体不是很好,当时情景极为惨烈,老太太当场吓得心疾发作,也当场去世了。现在宫里和镇国公府都乱成一团。”

这件事崔书宁已经消化了几天了,已经可以心态比较平稳的分析内幕了:“就算太后娘娘死前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但她特意等在余家人进宫的必经之路上坠楼身亡……这本身就已经内涵了许多了。余家人不到黄河不死心,为了夺权,一再的用自家女子作为棋子来铺路,太后此举便等于是对余氏一族最无声却也是最声嘶力竭的反抗和控诉了。”

余家拿她当棋子来铺路,她纵身一跃,死在他们面前,以鲜血控诉,又挡了他们的路。

她这么死了,即便她什么也不说,但是所有的矛头和舆论也都是直指余家人的,余家的处境只会雪上加霜。

沈砚道:“她这么做,最起码明面上看立场是站在萧氏皇族一边的,哪怕就单是冲着她的这个立场和态度,萧翊也绝不会主动去为难萧雅的,你也可以放心了。”

崔书宁却并不敢把事情想象的这么简单:“长公主和那位皇帝陛下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太好,太后为什么突然走了极端?这其中肯定原因也不简单吧?”

说白了,之前的余皇后也好,现在的太后也罢,她们都不是被余家单方面逼死的,而实实在在是在萧氏和余氏的夹缝当中走投无路。

长公主如果能理智一些还好,她如果偏激了,自然也要把这仇恨连带着一起记在萧翊头上的,就如同……

她穿越前演的最后那场戏的剧情。

只是京城里的这些事,崔书宁知道的内幕并不多,她实在想不通其中关窍,就只能提着一颗心暂且观望了。

沈砚知道的比她多,能连带着看透的内幕关系自然也比她多,只是……

不能跟她明说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第170章 偏执母亲

沈砚跟崔书宁说完话出来,欧阳简却有点不放心,跟着他回厢房去问他:“京城里真的不会出事吗?那位太后娘娘也是的,怎么突然闹这一出?这两三年里也没听说萧翊有怎么跟她过不去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她怎么就突然想不开了?”

沈砚一直也没有当面跟崔书宁确认过余氏借腹生子那件事究竟是不是她捅给敬武长公主母女知道的,但他听崔书宁和敬武长公主单面谈论过这件事,心里就完全有数了……